日期：1961-5-2 作者：[待确定]
我们是中央派出的一个工作组，到长葛县搞调查研究，已经20多天了。长葛这个地方很好，群众很好，同志们也很好，我们要向你们好好地学习。中央来的人不一定什么都懂，真正的知识在农村，在群众中，真理必须到群众中去找。
长葛也是“五风”严重的地方，特别是“共产风”刮的很厉害。最重要的是从办公社以来，把社会主义最根本的原则——按劳分配的原则丢掉了，把高级合作社时期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丢掉了。1958年9月以后，直到1960年11月中央12条政策下来之前，这条原则一直是被忽视的。正因为如此，评工记分，多劳多得也没意义了，反正“干不干两块半”。因此，群众的劳动积极性大受挫伤。本来，我们对按劳分配的原则并不生疏，合作化以来，从初级社到高级社，就是一直贯彻执行这一条原则的，特别是高级社时期，还建立了一套制度（即使还不完善）。过去几年大跃进，取得了伟大成绩，但公社化以来，什么都大办，虽是一个指头的问题，也确实造成了些损失。如大办公路，大办机关基本建设，你们县级机关的基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。象这样大兴土木，新建一套，大可不必。不搞只有好处，毫无坏处。难道旧县城里住不了县级机关？红军长征时，那里能搞什么建筑，连瓜菜代也没有！在延安时期没有什么建筑，也办了大学，做了许多工作，很多人从抗大、延大、鲁迅艺术学院毕业了。延安，革命圣地，毛主席在那里领导取得了全国革命的胜利。
长葛县的条件好得很，旧县城有很多房屋可以住，难道非盖这么一大片不可？！这个责任主要在于前任书记吕炳光。虽有县委的集体领导，实际上是他一人领导，一人决定问题。当时的委员们也有责任，应当提出意见。花这么多钱占这么多土地，修那么多房子，有什么好处呢？难道不修楼房，不盖大礼堂，就不能实现党的领导？党的领导应该时刻把群众利益放到第一位，如果没有这一条，思想就成问题，要整风。脑子里没有群众利益，只有个人利益，这样的党员就不够格。
任何党员在任何时候，考虑问题都要从群众利益出发，关心群众的疾苦，大办机关，大盖楼房的做法是不对的。你们的礼堂比北京全国政协礼堂还大，昨天到禹县去，他们的礼堂可坐3000人，还有什么大澡堂、大医院、大餐厅等10大建筑。沿途还看见修的猪圈比群众住的房子还好，群众称之为“猪宫”，拆人房，盖“猪宫”，那象什么话。你们的坡胡公社也曾盖过万头猪场，据说当时最多只有400头猪。董村公社万头猪场，这搞了什么参观路线，以应付参观。实际上这就是没有群众观点，乱来一通，大刮“五风”，破坏按劳分配原则。但是，这也很好，人不可能保证不犯一点错误。在中国土地上搞社会主义是新事，不犯错误就不能取得教训。当然有些错误是可以避免的，也犯了，那是不应该的。同志们要切记这些教训是化了很大代价的。因此，对过去工作要很好总结，既要肯定成绩，也要批判错误。既然吃了苦头，花了本钱，再不吸取教训，就太不应该了。我提议：长葛县要把所犯的“五风”错误编印成册，保存起来，每年都拿出两次在干部会上打个招呼，引起同志们的注意。各公社也应该照样办，都要牢牢记下，不能记了，忘记了，又会重蹈覆辙。
现在情况怎样？中央十二条政策下达以后，农村形势就急剧好转了。工作组来此20多天，多未见过一个群众不愿意和我们接触，群众一改过去的态度，对我们很热情，这是一个好变化。有了十二条，同志们又作了很多工作，农村形势转过来了，晚上12时群众还在自留地里劳动，真是披星戴月。现在的夜战和过去的夜战不同，过去是我们命令群众干，现在完全是群众自愿，这个变化也是很大的。如果我们继续贯彻十二条，宣传贯彻六十条，彻底退赔，继续转变作风，深入调查研究，了解情况，方法正确，那么农村形势、群众情绪还会大好起来的。但是必须看到，现在群众的情绪还是不稳定的。首先是群众的生活，仍是低标准、瓜菜代，这种情况还需要一个相当时期才可以改变。其次，干部作风是否完全转变了呢？应该说只是刹住了“五风”，但在干部思想上还没有解决问题，还需要进行整风，加强教育，做很多工作，才能够真正转变过来。
为什么现在工作效率不高，生产秩序混乱？特别搞旱浇麦抓不起来，水井配不成套，绳子、杆子也很少，电动机没零件，缺这少那，这就是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还没有得到很好改变的具体表现。命令办事，简单化的工作作风还是很严重的。吴芝圃同志说得对：“克服五风，总得几年。”我看得一个相当时间！不是今天一检讨，明天就转变好了，长葛党委必须率领全体同志在这方面树立一个好榜样，树立一个调查研究、事实求是、认真执行党的群众路线的工作作风。
中央十二条政策的中心之一是退赔。事实证明：坚决退赔是彻底反掉“五风”，调动群众积极性的重要政策。自留地要分给群众，占地占房、平调的一切东西都要退还，并以实物为主。为什么要重视这个工作？因为退赔彻底了，才能取信于民，使群众相信党、相信党的政策的正确性。比如自留地的问题，群众开始是不要的，原因是不相信党的政策，等我们认真贯彻执行政策的时候，群众才会积极拥护。又如食堂问题，到后来有很多人不愿意，但谁也不敢说不赞成，难道不是群众对党的政策不相信吗？不是害怕给他戴“反社会主义”的帽子吗？有人反映：“贫农愿在食堂吃饭，中农不愿”，这是假象。吃不够标准，中农、贫农都一样，我们要有阶级观点，但是不要抽象的对待，你能说贫农肚小，中农肚大？必须深入调查，根据实际办事，假象的包袱不要随便去背。长葛县的食堂散了80％，卸了大包袱。食堂分散后，我们对群众的生活更要负责到底，不能因为分散了食党就不管了，这种放松领导的思想是错误的，要注意纠正。
退赔问题要检查，现在的问题是：（一）退赔很不彻底，如机关随便圈地、占地、占房，都退赔的很差。全县机关扒掉民房和公用占房达民房总数的22％，群众没房住，就是件天大的事。生活、生产很不方便，养鸡、养兔、养猪、积肥、种自留地等都受影响，因此，土地、房屋要尽一切力量退赔给群众。太宽的公路，根本不需要的乡村公路，坚决开了种地，将来需要时再修。现在种一年是一年，打一斗是一斗，打一石是一石，只有好处，没有坏处。光和尚桥公社境内占群众的土地就有900多亩，这还象发展农业生产，建设社会主义的样子吗？我们要勤俭办社，勤俭办一切事业，乱干一气是不行的。（二）平调群众的家具，退实物太少，机关学校退的也不彻底。平调群众的家具、是群众的，不是我们的，一定要退回去，这样群众就高兴了。群众的东西必须退赔给群众，不这样做，就是退赔不彻底。（三）作价不合理。如一间房子作价十二三块钱，是盖不起来的。如果一间瓦房赔给20元，连砖瓦也不够。什么叫合理作价？我的意见凡是折价所付的退赔款，一定要能买同样的东西，否则就不合理。（四）退赔的决心不大，而且越是上级机关越差，公社以上机关凡是应该退赔的，都必须下决心退赔。问题是国家多一点好？还是群众多一点好？我的意见，特别是现在还是群众多一点好，反正是两头，一头多了一头就少了，现在应该是群众多一些好，何况平调的东西本来就是群众的，今天群众的东西多了，将来国家的东西也就会多，只要群众有了东西，何愁国家没有东西呢？我们要辩证地看这个问题，这两年国家的东西多，群众的东西少，日子就不好过。要知道，东西就是那么多，看放在那里合适。个人、集体、国家的关系一定要处理好。现在群众经营自留地的积极性很高，耕种的很好。有了这个积极性，继续贯彻党的政策，也就可以把集体生产搞好。十二条政策下达后，农村里养猪、羊、鸡、兔多了几倍。所以，只要彻底退赔，继续贯彻十二条政策，这个积极性还会更有效地调动起来。
社队规模这里已作了一些调整，必须把应调整的继续调整，现在是下动上不动，麦收前先把大队、小队的规模调整好，集中搞它10天半月的时间就差不多了，先动队，后动社，公社规模放在麦后调整是比较合适的。
大队、小队规模适当划小，便于生活，便于生产，好处很多。至于公社一级的规模大小，还可以研究。我看平原地方公社的规模可以适当地大一些，多几个大队，只要改变作风、方法对头，同样可以做好工作。将来设区不设区，我的意见在平原不设区也可以。设了区，麻雀虽小，肝胆俱全，还得搞一套机构，这部长，那干事，什么助理员呀，有了机关就是一个衙门，增加层次，编制很多干部，长葛县是否可以采取工作组的办法，设它三五个人管几个公社。这个组织不是一层机构，也没有别的权利，只是贯彻党的政策，督促检查，总结经验，交流经验，实行县委的集中统一领导，按照这个办法，可以先试一试，搞不好再改。
分队的时候，要有充分的准备，凡是公社没有批准之前，原来的生产大队对各生产小队要继续负责。如和尚桥宗寨大队，一个划了3个，因为事先准备差，有些问题还未来得及处理，不管就乱了。要有破有立，最好是先立后破，边立边破。因为一个队的帐目，没有10次、8次是算不清的。如副业、牲口、农具、仓库、债务等，必须先成立一个处理委员会，负责作好处理工作。同时新成立的队还要组织一个生产委员会，一个生活福利委员会，分别管好生产、生活。分队工作也是发动群众的过程，不能光由上边去搞，而是要发动群众来搞。在发动群众的基础上划队，使群众知道为什么划。你光说便于生活、生产，群众不知道是不行的。不发动群众参加，只是形式地划分，队虽成立了，但是问题没有解决。因此，在分队的同时，必须把一系列的问题，如三包一奖、四固定、分配制度、劳动生产管理等，一个一个地解决好。所以，分队的过程，又是贯彻按劳分配原则的过程，不是一个简单的行政组织工作。还要把原来高级社时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和工作经验，加以总结，恢复起来。要立一套章程制度，使工作走上轨道。总之，不能简单化。同志们必须明确，公社化是在高级社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，现在仍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，是生产大队为基础，三级所有，并非社为基础，不能把高级社的经验忘记了。
食堂分散是有好处的：（一）分散后，病人少了，人的体质恢复的很快；（二）原来办食堂的劳动力减出来投入农业生产，长葛县过去办食堂的劳动力占30％左右，有的占到40％，这么多人不生产，光为生活，生产怎么能搞好？（三）可以减少煤炭供应，缓和运输力；（四）可以减轻干部对食堂的负担；（五）可以发展家畜家禽。因此，对食堂要采取坚决态度，只要群众不愿办，就不办。至于农忙食堂办不办，也由群众决定。王庄的小队长说：“农忙时，社员可以两头在家吃，中午各自带馍到地头集体做菜。”我们一听认为这个办法也可以，后来和群众商量，他们说中午光搞点茶水就可以了，菜馍都由自己带。这样照群众的意见不很好吗？以后有些单身汉或者家里没人做饭的，可以三家两家在一起搭伙，找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妇女做饭，付给她一些报酬，还可以养些猪、鸡。还可以办企业食堂。总之要方便群众，完全由群众自愿。
过去办公共食堂是全力以赴，但分散以后，不等于不管群众生活了，相反的，应该更好地关心群众生活，帮助群众解决生活困难。比如：（一）帮助群众解决炊具，如大锅、小锅、砂锅等。禹县那里砂锅很多，你县的商业部门可以去订一批货，方便群众。（二）吃菜问题，食堂菜地仍归小队集体所有为好，不要分给社员，多吃菜可以少吃粮食，有了菜等于有了粮食，所以生产队要把菜地管好。现在一人一斤菜，按人口分配，先记帐，后结算。秋季如果粮食丰收了，蔬菜供给还是一个重要问题，如果不能丰收，离了菜还是不行的。因此各地要抓好蔬菜生产，每个小队都要作出增加蔬菜生产的打算，把菜地的水井和其它设备搞好，多一些菜地不要紧，将来粮食丰收，菜地可以种一些高级菜、商品菜，供应市场，增加收入，也可以改善生活。同时，还要作长远打算，准备秋菜的储备和加工，保证今冬明春每人仍能保持有1斤菜的供应。这一点切不可忽视。要把秋菜的种子、肥料、水井、菜地等都准备好，将来就可以不靠天，靠人浇水种菜，这一点如果抓好了，冬季生活上就不会被动了，可以腾出手来做其它工作。（三）粮食问题：一是卖粮手续要简便，群众要求到粮站直接领粮，这样既可以减少损耗，又可以减少许多麻烦。二是品种不要太杂，一斤这，一斤那，太零碎了群众没法磨。三是发粮的时间长一些，最好一个月发一次，少数不会过日子的社员可以5天、10天、半月发一次，以便加以控制，避免超过。四是夏收农忙时期，口粮标准可以适当提高，特别是劳动力要多吃一点。同时，粮芋比例要适当搭配，在县、社范围内自行调剂，如果芋干过多，可以麦收后适当搭配，以免降低标准。五是现在劳动所得工分的分值太低，抵不上买粮的钱，如何提高工分的分值，三包一奖和分配制度等问题都要研究。总之，要使社员劳动所得，除口粮外，还有点余钱。
现在干部、群众关心的是粮食问题，整风整社一切工作的最终目的是增加生产，多打粮食。风调雨顺要吃好，不风调雨顺也要吃好。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也不能忘掉，否则改变农村面貌就要拖长时间，这个问题现在就要提到议事日程上来，而且要有具体计划，行动起来。长葛有110万亩耕地，水地只有20多万亩，尽最大努力浇水抗旱达到30多万亩，如果在3年之内，增加灌溉面积，争取每人有一亩水浇地那就不怕了，天再旱也能够保住口粮。各公社都要作出规划，在作规划的时候不要浮夸，不要幻想，不要瞎指挥。整风后反了“五风”，规划就要订立在积极可靠的基础上，象坡胡、和尚桥公社，在几年大跃进的基础上，有计划地把农田水利建设搞好，扩大灌溉面积，可以做到全部水利化。但是不要搞大水库。多挖水井，以小土为主，中型的劳力不出社，小型的劳力不出队，利用农闲发动群众讨论，开展群众性的水利运动，群众一定会拥护。这样到1963年争取每人有一亩水浇地，丰收也就有把握了。当然，各个公社可以有不同的规模，有的社多一点，有的社可以少一点，根据实际情况，提出本社的规划。如果积极努力，三年就会大变样，甚至明年就可以发生变化。不管整风也好，整社也好，三定也好，都是为了发展农业纲要四十条，把我们的农业办好，你们对于这个问题，可以拿出半天的时间讨论讨论，只要有决心，有办法，前途很大。希望长葛县全党全民积极努力，为大办农田水利，大办农业，大办粮食而奋斗。
最后，讲一讲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。据我了解，有些公社虽然“五风”刮的严重，但是也有个别小队能够顶住“五风”坚持下来，个别单位，比如宗寨大队的敬老院就办的很好，这些好的典型为什么能够在“五风”中长期存在，他们的经验就值得很好地加以总结推广。这些经验用不着到外地去学习，就在我们跟前，只要认真调查，恐怕每个公社都有自己各种不同类型的范例。他们为什么能够办好？主要是从实际出发，联系群众。从这些典型事例中，可以学习很多有益的经验，所以今后办事没有可靠根据的不要干，不要随便提出不切合实际的要求，必须切实反映群众要求，切实反映客观实际，一切决定都要事先调查研究，不能凭主观推断臆想，不能光看现象，要看本质，要看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，将来有何结果，群众有何反映，问题如何解决，学会实事求是，一切经过调查研究。在调查研究过程中，要注意：
1.要置身于群众之中，使群众把你不当外人，不是什么干部，什么领导，而是把你看作和他一样，看成是自己人，是他的朋友。自己要把自己看成是普通劳动者，是群众的一员，不是站在群众头上，而是要和群众在一起商量办事。
2.确实给群众办事，认真解决群众切身困难。各级党委和每个党员，都要在一定的时间内，给群众办几件好事，并以此来检查自己，及时地听取群众的呼声，群众的要求，和群众通气息，共呼吸，同命运，我们的行动必须符合群众的要求，不能违背群众的意志，这样才能在群众中扎下根子。和尚桥公社用豆腐渣换王庄的红芋叶喂猪，这是一件不好事情，一定要查一下，给予纠正。合乎群众利益的事就办，不合乎群众利益的事就不办，违背群众利益的就要批判，批判从严，不打不骂。
3.去掉官僚架子，勤学勤记，艰苦朴素。群众说的好：“眼过千遍，不如手过一遍。”不要一不听，二不记，否则就学不到什么东西。有些事情还必须亲自参加进去，才能弄清情况，并且要随时研究，随时分析，集中几种意见加以比较，才能辨别正确的和不正确的。还要及时总结经验，得出正确结论，不要学猴子掰包谷，掰一个丢一个，要不断积累经验，丰富经验，这样，好的作风才能逐步地树立起来。
再谈一下集体领导问题。是个人领导还是多数人领导呢？一定要集体领导，个人领导是错误的。党委领导一定要树立民主集中制，第一书记要把大的事情拿到委员会上去讨论，发扬民主作风，让大家充分发表意见，考虑成熟后，再作出决定去执行，不是第一书记说了算。如果交换意见不充分，问题讨论的不透彻，当然也就会解决得不好。因此，作风要改，要学，不能怕麻烦。革命工作就是麻烦，过去刮“五风”的时候不麻烦，但是最后搞出了大麻烦。根本的一条是没有党委的集体领导，而是个人决定，独断专行。过去长葛的吕炳光就是这样，就是不民主，重大问题不讨论，他说的算，别人说就不行，那叫个什么党委，什么集体领导呢？今后，一定要发挥集体领导的作用。任何工作，要走群众路线，向群众宣传，让群众讨论。但也不是天天开大会，现在的许多会，既没有好好宣传，也没有认真讨论，以后一定要加以改变。群众开会最少30分钟，最多不超过1个小时，可能30分钟的会群众还多记住一些东西，而半天、一整夜的会可能什么都记不住，因为时间长了，都打盹睡觉了，群众是在劳动间隙来开会的，我们一定要爱惜群众精力。干部讲话一定要事先有准备，不要讲话不沾边，占去过多的时间。
最后谈一下改进机关作风问题。现在军队有个规定，师以下不写文字报告。地方虽然不同，但是县和公社一级也要少写，公社以下可以不写，各级会议表报、电话会议都要精简。发那么多文件，不仅作用不大，而且浪费劳力。有时发的文件内容有错误，发了还不如不发。同时，不要搞那么多的洋格式，陕北群众一句话：“科学化，解不下”，搞的东西一定叫人能懂，不懂搞那干什么？越多越看越糊涂，越糊涂越不起作用，实在说还是精简一些好，不要那么复杂，办了事就行。
要艰苦朴素一些，尤其在今天，要发扬我们党的优良传统，生活要和群众相协调，不能特殊，现在群众生活不好，不要悬殊过大。要恢复我们在土改时期和合作化时期的实事求是、踏踏实实的作风，勤俭建国，勤俭办一切事业。
（中共长葛县委办公室记录稿）
来源：《长葛县志》（北京：生活、读书、新知，1991）特载第2至9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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